Friday, September 24, 2010

我的家

“我的家在山芭,有山又有水,有树又有花,山芭风景好,我们都爱她。”

这是一首小时候常念的童谣。长大后,对「家」的观念,随着新社会理论崛起,特别是皮埃尔。布迪厄 (Pierre Bourdieu) 对位置 (Position) 与秉性 (Disposition) 的辩证,开始有了理解与认知。意识到我这居住者的根柢,涵盖着许多层的栖息与旅迹。半个世纪以来,一直习而未察地容让也在成长的山芭来形塑,此时回眸,有着其特定的意义。因为我对这个「家」唯一能回馈的,是为着她将来的后续发展,讲述我的故事。


我是离散、寓居华人的后裔 (Descendant of Chinese Diaspora)

「迁移、本土化与交流是相关的。随着迁移和定居就有本土化的过程...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迁徙的历史,人类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定居下来,久而久之成为一个地方的人民。」- 陈志明教授 (马来西亚出生的人类学家)

「新加坡是东南亚地区唯一主要人口由移民后裔组成的国家。」- 徐冠林博士 (新加坡南洋理工学院校长)



18世纪到20世纪中叶,有大量的中国人离散或寓居海外。虽然其中不乏商贾,但是大多是劳作群 (如小商贩、种植园工人、矿工等)。我的父亲正是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那一波移民高潮的时候,开始他的离散生活。1937年,祖籍金门后浦的父亲与家人,为了逃避日军,一同来到厦门,并从那里坐船南下到印尼中爪哇的北加浪岸 (Pegalongan) 。后来再迁移到直葛 (Tegal)。二战结束后,祖父便带着我父亲,一家十口,于1945年底来到新加坡定居。